自己的情绪，「跟你说过在我边不用一直抱歉了呀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子帆出了看似绝望的神情，好像还没从梦中醒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轻声问，「梦见什么可怕的事了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喝了一口水，没有看我，「没有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又说谎。」我坐到他旁，「是不是梦见你的家人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撇过，「思琴，别问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深深的了一口气，「莫子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转过望着我，眼神多了一层疲惫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不会因为你完全不让我知那些痛苦的事情而感到快乐，更不会因为知那些事情而离开你，我喜欢你，是喜欢你的全，包你的过去、你的悲伤、你的缺点，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分担那些事情，哪怕只是在你难过的时候听你说话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愣愣地看着我，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，「所以，拜託了，和我说吧，我也只能够为你这些微不足的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语毕，他又转过，我们相继沉默着，只听得见时鐘的滴答声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已经为我很多事情了。」他转看着我，轻轻的微笑，「只要在你边，我就能忘记那些事情，谢谢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原来我那么有用啊。」我也对他笑了下，「但我想要更有用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垂下眼帘，「很沉重，你确定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我义无反顾的答，「我确定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子帆停了几秒鐘，才缓缓开口，「我梦见董事长打我的景象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虽然知是跟家人有关，但我对他的称呼感到吃惊，「『董事长』是在说你爸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是啊。」他苦笑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怎么有人这样称呼自己的爸爸啊！你该不会称你妈妈为『董事长夫人』吧？」我想起我们去他家时，也是这样称呼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子帆微微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！？我微慍的问，「那他干嘛打你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因为董事长夫人的钱不见了，他们觉得是我偷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再次大吃一惊，「你有偷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没有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有跟他们说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淡然答，「说了也一样，只要他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的脸因为激动而瞬间热起来，握紧了拳，「他们因为一个你本没的事情，就把你的背打成这样！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子帆垂下眼帘，算是默认了这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有些大声的问，「你妹也在场吗？她也会被打吗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