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厌牵起绑在他手腕上的黑领带，把人生生着从枕里抬起脖子，空的那只手高高扬起，在腰前那柔的屁上不留情地留下个巴掌印。

        看起来会很帅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呃…受，受不了了…”禁锢在腰侧的手抓得他有些疼，越发加深的抽插引发一阵麻意，忍不住抽搐起子来，腰腹到后背，都是明显的发抖。

        覃厌很喜欢拉着他在黄昏时候的落地窗前爱，透过浅薄一层的白纱，模糊地望见窗外盛大的落日，一切都还是明亮光明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手腕被蓦地握住，覃厌单手拎着肩上的书包带子，另一只手牵着他的手腕，转缓步下了楼梯。

红色。

        覃厌填报的大学是首都的一所名牌大学，距离临川，要坐将近两小时的火车，外加一小时的高铁，中转的有些麻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回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覃厌买相机后的第一张照片，就是裴时睡觉时候的样子，快门声把他吵醒，嘟哝着糊不清的声音，“怎么又偷拍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裴时虚弱地靠在覃厌上，像是挂在她上的随挂件，睁着沉重的眼看窗外的日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填报的专业是新闻学，裴时知这个消息的时候，脑子里自动想象出这人干练沉稳地举着相机，在人群里按下快门的画面。

        橘黄色的阳光像是一层柔的油，撒在两个人上，把空气也晒得多了层焦糖般的甜腻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时的耳朵红到发尾都遮挡不住，低垂着眉眼，乖顺地任她牵着下楼。

        覃厌还没有离开，他已经先一步开始不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覃厌很喜欢用后入的姿势，把他压在落地窗前，不断撞着，冲击着，挤压着，像是要把他拆骨入腹，进自己的骨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被绑着的人难受地呜咽了一句，带着细不可闻的抽泣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她的那一年，要怎么熬过呢。他埋在覃厌的肩窝里，呼的有些困难，绝望地想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走吧，恋爱的事我们床上细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会用温厚的掌心替他闭上眼睛，声音沙哑，“睡吧，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我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上哪里都是红的，像是被的水浸泡过，泛着一层诱人的绯红。

        覃厌准备去首都的前一天，裴时难得没有早睡，在床上勾着她抵死缠绵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裴时第一次，完整清晰的，不带任何情色望，只有纯粹的喜欢地听见覃厌说那句，我喜欢你。

        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求饶，只有无意识长大的嘴，一张一合的，着热气，把玻璃都出一片水汽朦胧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时整个膛，隔着一层白纱贴在落地窗前，贴的很紧，似乎看不到一丝隙，浑赤的干净，只剩下一层日落的光衣衫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切都来日方长。

        弯下柔弧度的腰因为长时间地维持一个姿势而难忍酸涩，裴时被撞地膝盖都不断摩在被单上，时不时像被海水涨般推着往前晃。

        偷拍的人会撩开他的刘海，在他的额上落下一个羽似的吻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时在那个暑假，几乎穿遍了他们房间衣柜里的每一件裙子，在床上，地毯上，沙发上，落地窗前，都留下过暧昧纠缠的证据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高中时期最后一次的暑假似乎过得格外的漫长，像是看不到那个夏天的尽，带着闷热因子的风像是无限循环涨的海浪，海岸线拉的很长，席卷着人的每一个细胞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即使被疲惫困意拖住意识，裴时还是本能反应地抱着她拥吻，送上自己的，低声回应着那句告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等到结束了，两个人都是汗浃背，甚至有汗珠滴落过眼角，视线都有些不清。

        开着冷气的空调运作的响声有些大，不散都是的空气，连人的温都降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