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格昏昏沉沉躺在床上，看着兄长的背影，忍不住，伸手搂过去，把脸贴在他腰上，轻轻蹭了下，叫了声林誉之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格的手压在口上，沉默的抵制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很凉，凉到高烧的人觉得舒适，林格甚至想将整个脸都贴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确定林誉之现在会不会趁人之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表现出和之前一般的依赖，林誉之甚至想不起她上次这样合是什么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时候去纹了？”林誉之说，“爸妈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就算是“趁”了，占便宜了，她也没什么办法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誉之一手的酒和她的味，替林格整理好衣服，把她在外的肤盖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那时两人在隐晦的热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誉之的眼神很规矩，望着她，低声：“想喝水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心无旁骛，用巾蘸了酒拭，一别经年，林格的还是和曾经一样，和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毫无区别，只是更瘦了，瘦到林誉之不忍心用力的程度，均匀往下，他绝不看任何不该落下视线的地方，包括她自己剃掉的、干干净净的区域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誉之没有多看，也不去多想，他不能对生病中的妹妹有所反应，更不想直接承认自己的愉悦会忽视她的痛苦。仔细完降温用的酒，便替她拢好，以免着凉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格说：“我难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格眯着眼睛，看了他好久，才松开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不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不是说你有作为医生的职业德吗？”林格声音微微沙哑，“干什么，动手动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现在的林格并不确定林誉之怀着怎样的心情，她被林誉之轻轻地放在他那张黑色床品的大床上。她脑海中隐约记得，深色的、暗色的床品能令人沉静，所以她失眠时刻，心理医生建议她将床上用品都换成深色、比如深蓝，黑，暗墨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都这么大了，怎么纹还要向他们汇报，”林格捂着手腕，眼发，盖着眼球，也往下垂，“当初我们睡觉前不也没汇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林誉之伸手，着她的脸：“格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持续的高烧对大脑的损伤不可逆转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誉之说：“我不动你，格格，你现在很危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真的发起高烧，烧到几乎察觉不到林誉之是何时走，又何时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前的林格没有剃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没有降温，额上贴着降温贴，不舒服，脑袋晕只是一方面，后脑勺痛，脖子痛，肋骨也有着莫名的幻痛。高烧把她积压出来的所有小病一并激发出来，难受得她不想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横着的一，深色的，婉转的一丛兰花，横着一条，在小臂之上，中位线，像将小臂规范划成两半。林誉之一顿，想要仔细再看，但林格在这时醒了，满大汗地坐起，快速将手抽走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誉之给予她低低的回应，说我在这儿呢。

        意识恢复的时刻，林誉之在解她的睡衣纽扣。

        完歉，又揭了她额上的退烧贴，试试温度，再换一张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掖到手腕衣袖时，林誉之看到她手臂上多了一个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只能等恢复后再狠狠教训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确定自己已经足够克制，遗憾手指仍无意间碰她的汗水，细细的，黏黏的，是从她肌肤上分出的、她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格哆嗦了下。

地照顾了她一整天，在她说疼的时候，握住她的手，放在边，一边亲她掌心，一边低声说对不起没忍住，下次不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