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过滤系统，出来的水都是绵顺的，一点儿也不涩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也被林誉之养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下次龙妈复诊，你也去个详细的检查吧，”林誉之说，“免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格拒绝：“我不要，不检查就没病，一检查就完。每次检完，检查单一出来，都一堆大大小小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讳疾忌医，”林誉之平和地说，“你还这么年轻，好的是革命本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格充耳不闻，她刚走了一步，又觉得痛，蹲下，缓慢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誉之单膝跪在她边，他的跟腱似乎有些问题，没有办法出完整的“蹲”这个动作。之前林格好奇，一定要他蹲下来试试，每次尝试都以林誉之后仰、跌坐在地而宣告失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能保持平衡，只能这样，半跪着，伸手去按她的太阳：“这里痛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格唔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誉之大拇指热，按压动作也到位，不轻不重的，很舒服，不能拒绝的舒服。

        心中感喟一声，不愧是专业医生，林格那些锐利的话不能出口了，就连声音也低下去：“嗯，有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昨天烧得时间久了，痛是正常反应，”林誉之解释着，一手按住她太阳，另一只手往后挪，抚摸着她后脑勺、被发盖住的那一片，“这里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格说：“没什么感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手指下移，大拇指指腹按一按：“那这儿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格说：“还好，感觉很空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高烧把你脑子里的水烧干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林誉之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声，”林誉之笑，“留着点力气养，别这么大声，耗费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样说着，他侧脸，将耳朵贴得林格更近：“想骂我没关系，慢慢说，我仔细听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很香，已经洗得干干净净，清晨刚刚洗过发，清理了，从脸颊到脖颈都是淡淡的、檀木的味，有些像绿檀，切割圆的漂亮绿檀木珠子，还有些像两人兄妹时候用的同款沐浴味――林格记得那款沐浴已经停产很久了，她囤货的最后一瓶，也已经在去年春天用完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似是而非的熟悉味令林格有片刻的恍惚，而林誉之的脸颊和下颌又表明了此时再非昨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脸颊和下颌的胡子修得很干净，没有一个漏网之鱼。林格不确定林誉之的祖辈有没有混入其他民族的基因，他的发在太阳下有淡淡的、褐色的光泽，卷卷的，更明显的是下面的，也不是纯粹的黑，还有差点弄伤她的东西。林誉之的胡子也是黄种人少见的那种形状――不过他不喜欢蓄须，也不会留，从高中时便用一把手工剃须刀将它们清理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