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我能想到的所有方式去爱你，或许它并不够光明磊落，或许它有些肮脏、糟糕，”林誉之缓缓地说，“但我确定，这是我唯一一次的爱人――对不起，在这件事上，我没有经验。第一次，爱人，我大约会有很多不足，才会惹得你今天伤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是啊，林誉之几乎缺乏和父亲相的经验。父母亲情都不是天生的，都是后天培养的，他又是那样的父亲，那样的爹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林格说：“大概是哭，这一刻我才发现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格说：“哪里有人在大路牙子上告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格闷声：“你这样说，那我也有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爱你，格格，我爱你，”林誉之说，“是哥哥对妹妹的爱，也是丈夫对妻子的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越说，越觉得难过：“你也没有什么烂心烂肺的坏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格嘴动了动，她没说出话，她想听林誉之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誉之问：“发现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直以来都是她说，她累了，也干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付钱要他离开你，或者给对方介绍更阔绰的主顾，”林誉之说，“收起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，格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片刻，风雪微微，林誉之说：“格格，我没有太多和父亲相的经验，我承认，自己的确无法设地地考虑到父母和孩子之间的关系……在这件事上，我的确得有些无情。没能考虑到爸的感受，惹得他伤心，也连累你伤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誉之不为所动，落雪簌簌，柔的小雪尚盖不住地面的颜色，他长久地看着脸颊挂泪的林格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誉之没有说谎，他这次说得很慢，很诚恳，她知对方不是故意的，不是故意在此刻“卖惨”，他现在是在阐述事实，可这个诚实的事实令林格心酸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沉沉：“你不能在让我爱上你后又将我抛弃。”?

        林格泪：“你也要付钱包养我包养的男人？你这个变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格哽咽：“你知我们争吵的源不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格说：“你肯定是冻傻了，都在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本该拥有的安稳、幸福的一切，都被年少轻狂的自己给毁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即使你交了男友，我也要拆散你们；如果你结婚，我就搞到你们离婚，”林誉之说，“哪怕你们有了孩子，我也不在乎，我必须你的丈夫，格格，我是怀着这样的想法来靠近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都哭出了倒装句,  咙中像咽

        不用担心会让父母伤心，也不必担忧周围人的视线，逢年过节，走亲探友，亲戚好友喜气洋洋地称赞，夸耀他们家儿女都养得好，儿子医生,  女儿也能赚钱……多好呀,  林格只是想,  眼泪就止不住地顺着脸颊往下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样扭曲地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放下手，掉干掉的泪花儿：“想了想，聪明也不是你的错，谁都想事情能顺利地解决，我不应该怪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时至今日,  林格后知后觉，原来一直以来，她所竭力抗拒的东西,  不是林誉之,  而是她自己的“扭曲”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已经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格格，”林誉之不在乎她的评价，只说，“你现在质疑我不爱你，我很冤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样说，眼泪也啪嗒啪嗒掉，掉得林誉之不得不将那沉重的东西暂且放在路边花坛上。他一手撑伞，一手捧着她的脸：“哭什么呢？格格？”

“从一开始回来，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包养了其他人开始，我就确定自己之能和你在一起，”林誉之说，“就算你真的包养了又能怎么样？能甘心出卖一次的人，一定也能出卖第二次，我也可以付钱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林誉之连伞也不撑了，放在侧面,  倾抱住妹妹。

        第88章  吻  姜糖水

        林格抬起双手，捂着眼睛：“干嘛呀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格起初还是小声，渐渐地止不住了,  在他怀抱中嚎啕大哭，声音发颤：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，上辈子是杀人放火还是,  淫，掳,  掠了……为什么这么折磨我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刨除那些男男女女的情谊，只兄妹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一开始她没有喜欢上林誉之就好了,  如果没有刻意地引诱他就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，”林誉之说，“我知，但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垂眼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格抬起泪汪汪的脸：“我才发现，我也像自己唾弃的那样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