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坏得坦坦dangdang
既然池港的船舶都归池骁guan,谁能被他邀请参加掷瓶礼,无疑是一份天大的殊荣。
邓音辞例外。
“我跟他不熟,不去。”
邓音辞在人前一向冷若冰霜,她对除了池骁以外的人很少笑,甚至很少zuo表情,以冷艳的长相明确表示拒绝时,看起来像是缺乏情感的妖jing1。
钟洱牵着查可,听见她的回答,他只好启用第二种方案――
放松绳子。
查可是一条聪明的牧羊犬,它摇着尾巴朝邓音辞那里跑去,狗比猫对人更热情,能提供充足的情绪价值。
邓音辞没明白池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但她愿意接纳他的狗。
她蹲下来摸摸查可的mao,神色看起来终于有了几分女人的鲜活魅气。
“那以前呢?没有我,池家的掷瓶礼就不办了?”
她这么吃醋,钟洱很给面子地替池骁立贞洁牌坊。
“以前没有池太太,掷瓶礼都是洪嘉干妈代劳。”
……
邓音辞最后勉为其难地答应出席。
她不答应也不行,钟洱shen后跟了四个保镖,站在走廊过dao上动静浩大,如果她下一秒还不从电话间里出来,她大概会被直接“礼貌请走”。
好在钟洱的作风不像池骁那么蛮横,他极为绅士地请她走在前tou。
一路上,邓音辞彻底ti验了回狐假虎威的虚荣,她走到哪里,附近工位的职员全都放下手里的工作站起来喊“钟总”。
接着,大家也开始喊她“邓老师”。
钟洱在池港内bu的地位不言而喻,邓音辞以为自己是借了他的光,慢慢地才意识到不对劲。
大家冲她问好,不是敬畏她的职位tou衔,而是害怕她这个人。
她自从把邓音姿的原名爆出来以后,她在众人眼里的形象就成了“池骁新招的那位冷艳嘴毒且神秘的心腹”,谣言越传越离谱,大家以为她什么都知dao,谁都怕她再tong出不得了的陈年旧事,对她又敬又怕。
邓音辞也没打算帮自己正名,人情社会,她在食物链的底端活了十年,全靠蛇蝎艳丽的外貌把自己伪装成一条有毒的小蛇,这样才没人敢欺负她。
实际上呢,她不仅没毒,连七寸都蛮容易nie住。
邓音辞路过邓音姿空空如也的工位时,她的眼神隐约闪烁一下。
……
走进电梯里,邓音辞和钟洱之间的气氛凝滞得像潭死水。
“你们…负责查账的人还没招到吗?”
她在池骁的床上听说翻旧账的liu程继续执行,ti恤地挑起话题。
“很可惜,还没有。”
钟洱喝了口冰美式,动作文雅。
“招标文件已经发出去了,我面试了几组,结合背调结果来看,没有招到满意的。“
听他的语气,情况还不至于太脱离控制。
但是邓音辞目测了一下他手里冰美式的nong1度,心想,他那边的小组应该忙得天昏地暗不可开交了。
翻旧账确实是个大麻烦,财务中心里深得池骁信任的会计其实不多,为了加快抽查效率,最优解就是把一些基础信息交给新录用的会计团队检查,但是怎么确保新团队的忠诚又是个问题。
新的团队需要有足够丰富的项目经验,又要愿意入驻池港进行二十四小时封闭化的工作,要求其实不算低。
”你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吗?”
钟洱摇了摇咖啡杯的冰块,咯咯作响。
“……没有。”
邓音辞迈出电梯,爱莫能助。
*
掷瓶礼在公众参观的泊位举行,新下水的货轮已经入港等待剪彩,不少媒ti围绕着场地在zuo前期报dao。
邓音辞乘坐钟洱的车路过,顺带听到几句介绍。
这一次新购置的货轮运载量庞大,以二十英尺的标准集装箱为单位,货轮的载柜量可达两万四,是池港航运集团名下六百多艘船舶中第一梯队的规模,投入运营后主要用在亚洲航线,算是池港百年庆典的第一份里程碑。
邓音辞看了眼泊位里遮天蔽日的庞然大物,随钟洱先去礼宾接待buzuo准备。
池骁的人手早已将整个礼宾大楼封锁,钟洱带她进去,跟保镖对了个眼色,把她带到隔bi房间。
“骁哥还在忙,你稍等一下。”
邓音辞刚想问池骁在忙什么,忽然听到一声闷钝。
好像…是脑袋砸在地板上的声音,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的。
邓音辞狐疑地用眼神质问钟洱。
钟洱不自然地晃了晃杯子,示意保镖让开条dao。
“你都听见了,我也不拦你。”
邓音辞贴着门,感觉池骁在里面审人,对话一来一回,他的声线狠戾无情,被审的那人崩溃嚎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