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尽快传给我。”
“没问题,等着。”
电话挂断后,江頖将书房里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,摆在茶几上,手指按着鼠标刷新,一遍又一遍。
“叮。”
窗口弹出绿色的文件,江頖深
了一口气,打开了文件,江頖查找了许久都没能在现役人员中看到许听的名字,直到末尾提示,“即将
转到下一页。”
江頖还没反应过来,就
转到了死亡名单。
他在第一页第一行看到了许听的名字,像上学时那样,江頖总能一眼在成绩单看到许听的名字,未回过神的神经,下一秒就被那入眼的字刺痛。
“1997年10月3日,编号9718在监舍自杀
亡。”
那个在生机盎然的日子里出生的人,竟随残枝枯叶而去,不得善终。
时间的摆针不停地旋转,画了一圈又一圈的圆,将这维度里的人困住,无力逃荒。
一瞬间,所有的思念随着指责铺天盖地席卷房间里的男人,
满了江頖的耳朵,再次堵住了他的声带——他像被埋葬在雪堆里的枝条,开不了春的生命,就这样暗淡在最平凡不过的一天。
沙发上蜷缩着一个高大的男人,发鬓两边
出几撮白发,男人用双手紧紧抱着膝盖,试图用这样的方式,将内心的痛苦紧紧包裹起来,掩藏在隐匿的角落。
江頖内心充满绝望,这么多年无助地等待着的不止他一个人,自己这些年都在埋怨她的逃避,如今都变成了刺痛他的利刃。
什么都不
的自己,居然一直在指责。
男人双手捂着脸,
微微颤抖,发出低沉的呜咽声,心中满是无尽的委屈。
江頖就这样,蜷缩在沙发上,整整一天不再动弹,电话铃声从未间断过,他毫不理会,只是睁着双眼,眼神空
着注视窗外,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。
京市尽是繁华之景,一点春天的气息都感受不到,如此空旷荒芜,竟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。
江老太太抵达公寓时,看到江頖蜷缩躺在沙发上,散落一地的信纸,活脱像地狱岩浆里的命石,室内昏暗得连一丝亮光都看不到。
周围的环境冷清得不像是人居住的地方,江母看着自己的儿子心痛不已。
她知
,是因为那个女孩,她之前也怨恨过许听把自己的儿子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。
二十年啊,江頖犹如行尸走肉般地度过了二十年光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