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玩ju
柳儿刚踩着高跟鞋来到大厅,就听见门口迎宾扯着嗓子开始喊了。
“3组清清的订房!客人到了!”
眼看着一对年轻男女从门口进来,柳儿暗暗翻了个白眼,提着几万块钱的包气冲冲就往化妆室走。
菲菲正坐在镜子面前涂口红,看见柳儿脾气这么大地跑进来,不由得“啧”了声。
“干嘛啊你,脾气这么大?”
“菲菲!”柳儿左右看了看,兔子似的窜到菲菲旁边,她撇撇嘴,不大高兴,“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死清清,老娘之前还看着她被江少灌酒呢,第二天就听说出去带房了,班都没来上,现在混得风生水起,我真是呵呵了。”
菲菲放下口红,也慢慢感了兴趣:“听你这意思,是江少买的房?”
柳儿嘴角撇得更歪:“不是他还是谁。”
关于买房,因为夜场每个月都有订房要求,完不成甚至会有罚款,里面也夹杂着明里暗里的潜规则,如果不想来上班,有的人会让自己金主出钱买个房,这些钱就当zuo订房费,要是出的钱多,就算今晚不去上班也可以,他们称这为“出去带房”。
“不是说他有女朋友吗,怎么又和这个新人搭上了?”
“有女朋友也不耽误乱搞啊。”柳儿声音又放低了点,附在菲菲耳边,“他们这个圈子乱得要死,不把女人当回事的。那个虞柠,江奕川女友,前不久她爸犯了点事,好像有求于人吧,不知dao怎么就爬到温云床上去了,把温少气个半死。”
菲菲震惊地侧了侧tou,盯向柳儿:“真的假的?温少不是有喜欢的人吗?她……她这也敢?”
“嗯啊。”柳儿哼了声,“所以人家生气嘛,又给人送到江奕川旁边,估计是想合伙玩死她,我上次还看见江少走了,他们两个又一起上车,没多久就……”
越说越离谱,菲菲连忙咳嗽两声,摆摆手:“好了好了,你别讲了,这不就是黄总的年轻版?我说你也是,总好奇这些干嘛?小心你老公又说你嘴巴碎。”
菲菲说的老公是一个有口臭的老总,人平时是大方,动不动就给柳儿开好几万的酒送几千的鲜花和红包,喝多了就拉着柳儿“老婆老婆”的叫,还一边自称老公一边拿着臭嘴亲她。
“你gun啊死菲菲,那是你老公!我就听点八卦而已,这你也要说我!”
打闹声还没响起来,化妆室的门被推开,两个女生瞬间像施了噤声咒,缓缓地看向门口。
李轻轻从门后走进来,看到化妆室有人,她冲着她们点了点tou,坐到位置上翻了两下,拿起之前落在这里的散粉。
自此她来这里上班,江奕川总要来这故意找茬,今天还莫名其妙把宋妤陈锦月她们叫来,目的无非是让她们看着昔日同学变成陪酒女,他说她酒量ting好,上次喝了十几瓶照样清醒地挨cao2,而刚才正变着花样地灌她。
李轻轻对此无所谓,在那两人略微诧异的目光下喝了一瓶又一瓶。
反正提成也是她的,他有钱就让他给吧。
本来还想在江奕川旁边打听点楚家的事,她倒是不急,只是这么久没见,也不知dao楚远棋或者楚淮到底有没有注意到她。
李轻轻对这件事并不完全有信心,可她的痕迹还留在那里,东西可以扔掉,但记忆不是能轻易清除的。或许是回家后冷清的客厅,或许是床上没有的温度,人一旦习惯某样事物,就算戒掉也要花费不少时间。
所以她现在仍在赌局里,不明输赢。
从化妆室出去,李轻轻抚了抚额,感到tou还是晕,转tou进了女洗手间。
两指按住she2gen,脖颈chu1的pi肤发红,先是干呕几下,并不能完全吐出来,于是她按得更深,眼里已经有了水光,这样重复好几遍,才感到胃里有东西要出来。
狼狈的呕吐声。
她吐完缓了很久才站起shen,走到洗手台掬起一捧水漱口。
这几天她cui吐的频率有些高,大脑虽然变得清醒但shenti受不住,眼看着眼前有片刻的发散,人就要这样倒下去。
这时有人扶住了她的手臂。
“李轻轻。”
她抬过tou,和面前的女生对视。
宋妤拉着她没有讲话,诡异的氛围在空气中liu动,良久,宋妤若无其事地笑了笑。
“聊聊?”
李轻轻本想拒绝,hou咙发紧,最后开口的却是:“好。”
……
香芋味的爆珠是宋妤常抽的那款。
她从大衣里掏出来,像最后那次见面时抽出一gen,歪tou问:“抽吗?”
李轻轻还是摇tou。
宋妤笑笑,把烟放回外套口袋。
“其实我本来也不喜欢抽烟,之前压力大,试过一次就上瘾了,阿月不喜欢我抽,可我偏和她作对。”
“你们感情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