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明明是他入侵了自己的領域,為何變成是自己要退出?這並不合理吧!
「夏理紳,你少在那裡搬弄是非了,過去我和安丞怎麼樣那也是我跟他的事,我會遭受什麼樣的報應那也是我自己的造化,用不著你在這裡教訓我、干涉我的生活!」
「你們夠了吧!」
他有些慶幸,曹文諫因為這次的特賣活動,必須到門市去協助運作,所以可能會有一整
朱悠奇冷眼睨著夏理紳那張魔鬼化
的天使臉孔,整個人是氣到連心都在顫抖。若不是還有一份自制力存在,他覺得自己可能會當場掐死這個惡劣至極的傢伙。
然而朱悠奇只是不吭一聲地走向自己的房間,頭痛
裂地倒躺在床上。不願去回想剛才所發生的事,腦袋裡卻又輕易地浮現夏理紳那邪肆的笑容,像團揮之不去的煙霧,張著詭譎的大口撲咬而來。
那拋在
後的一襲冷意,彌漫了一室輕蔑的刺寒。
「你不是要搬家嗎?怎麼搬到現在還賴在這兒不走呢?」
憑什麼自己的生活要因為他的闖入而落得變調?
「哈、真是一針見血啊!」夏理紳悠哉地放馬後砲,心情煞是大爽。
※ ※
所以,真要與那個人鬥狠的話,正面衝突是不可行的。但是只要能讓那個人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,要自己耍點陰的,也不是不可行的事……朱悠奇認真地這麼盤算。
「你少在那裡假好心,你平時
本就不是這樣的——」
從昨晚到現在,朱悠奇一直沒法平息自己那顆焦躁不安的心,直到他進了辦公室,確定了那個令他憂心的人不在座位上為止。
「悠奇,看來你的私生活似乎
複雜的。你知
嗎?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段不怎麼光彩的過去,但是可恥的並不是那份不光彩,而是你把那份不光彩當作是種可恥,拒絕去承認它、面對它。
夏理紳不怒反笑,回瞟了一眼:「我沒有跟你提過嗎?我決定不搬了,住了這麼多天,覺得這裡的環境還不錯,偶爾也會有好戲可以看——」
曹文諫么喝了一聲,臉色比方才被拒絕的時候還要慘淡:
一直忽視自己的不悅,蓄意地挑戰曹文諫的妒意,朱悠奇對於夏理紳那乖張的行徑已經超乎自己的耐
了。他衝到夏理紳的面前,不顧對方顏面地指著對方的鼻頭:
憑什麼自己的原則要因為他的介入而有所打亂?
而曹文諫吃味不已的嫉妒面色,便正中他下懷地急遽釀現。
「你怎麼不去死一死!」他不客氣地反擊回去。
「喔、原形畢
囉!我還以為你會有多高尚的情
呢,原來一開始的溫文儒雅,都是裝出來的……女友才剛分手不久,馬上就把男友請入門,效率還真高呢!」
「嘿、你說話可要講理啊!我什麼時候在教訓你了?我只是在盡一個關心自己室友的責任,你總不能叫我跟你共處於一室,卻要假裝看不見又聽不到吧!」
看著夏理紳那兩片還算
感的
形,吐
著尖酸苛刻的卑劣言辭,朱悠奇真想一拳將之擊碎,讓他再也無法囂張地口不擇言。
黯然地把話說完,曹文諫失望地推門而去。
朱悠奇望著窗外幽微的夜色,心想連月亮也救不了自己,所以自己得堅強起來,外頭的那個傢伙,不是一隻兇猛殘暴的獅子,也不是一條齒藏劇毒的王蛇,他只是一個和自己一樣普通的人罷了。
「只是室友罷了。」雖然這句解釋實屬多餘,但是基於曹文諫猶是自己今後仍須一起共事的前輩,朱悠奇可不想毀了自己的後路。
既然他不搬出去,那麼就自己搬出這房子,好遠離他的監控、擺脫他的嘲弄。
「悠奇,同
戀並不可恥,可恥的是你們這種以可恥的眼光去看待同
戀的心態。」
補自己對他們夏家的虧欠,但是更多的,則是滿足他那極端失衡的嗜
心。
「是同居人也好,是室友也罷,總是一個比你更接近他的人,關於這一點,你就輸了不少唷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