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忍不住缩了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轻轻覆指尖在掌心摩挲，他的手明显比许焱小一圈，被掌心包裹时总有种被整个握住的错觉。叶月垂下眼睫，缓慢地靠近许焱的膛，耳边是他稳定而沉稳的心声，一下、一下，清晰而踏实。屏住呼，仔细听了一会：“不是梦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，感受到怀里人的微动，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些，往自己怀里又圈了圈。带着清晨的低哑混不清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叶月没有回答摇了摇，额抵在许焱的口，感受着他稳稳的心声。许焱低看了他一眼，目光柔和，手掌顺着叶月的脊背轻轻抚了抚，像是在安抚，也像是一种确认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的雨声依旧，滴滴答答地敲打着玻璃，带着些许冷的气息渗入屋内。许焱摸索着拉了拉被子，把叶月整个人裹得更紧了些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静静地躺着，叶月炙热包裹，轻轻动了动，想要悄无声息地下床，刚掀开被子，腰间一沉，结实有力的手臂将他按回柔的床铺。“怎么了？”许焱带着刚醒时特有的沙哑混杂着几分慵懒，感得让人心微滞。叶月愣了带着几分不自在：“洗手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焱闻言，单手托住叶月的后背，稳稳地扣住他的膝窝，轻松地将人抱了起来。“欸——”叶月惊呼下意识地抓住许焱，整个人悬空的失重感让他有些不安地缩了缩脚趾，许焱抱得稳稳的，脚步沉稳地迈向洗手间，甚至连呼都没有半点紊乱。叶月怔怔看着镜中自己发凌乱，眼角泛着刚睡醒的红意，连带着耳尖都透着可疑的红。眨了眨眼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，抬起手捂住了发热的脸颊。

        许焱站在浴室门前，轻轻敲了两下门：“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叶月并没有立即回应，低着刷牙，眼神落在镜子里的自己，心里一团乱麻。晕倒后的混乱，医院里迷离的片段，还有那些在梦里反复重现的情景都一并涌上心。尤其是昨那些照片不堪回首的梦。所有的在脑海里交织成一片模糊的迷雾，有些难以清晰地分辨什么是真实，什么只是自己脆弱的幻想。

        浑然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，直到许焱的声音再次传来。叶月终于回神。微微一愣，吐掉嘴里的泡沫，抬起时下巴上还挂着一些牙膏，显得有些狼狈和可爱。“我在想东西……对不起啊。”慌忙回应。许焱站在门外，听见那句“对不起”后，心里一阵微妙的变化。那个久违的“抱歉”让他一时间有些愣住了，情绪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复杂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门被推开，见叶月站在那里，嘴角还残留着泡沫的样子，许焱的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无奈：“对不起什么？”叶月被许焱靠近的动作吓了一，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，眼神有些闪躲，回答变得更加模糊：“就……这几天的事吧，有些我记得，有些记不得了……让我再想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