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:隔墙有耳
陈min的热情和刘洋的阔绰,像一层甜腻的糖衣,包裹着那顿晚餐,也暂时掩盖了合租屋里的不适。回到房间,张悦似乎还沉浸在那种被关注和认可的微醺里,摆弄着手机,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。我洗了澡,主卧卫生间的热水qi在我反复拍打下,终于勉强吐出些温水,水liu细小,忽冷忽热。洗完出来,shen上带着那gu廉价的柠檬沐浴lou味,和这个房间本shen的气息混在一起。
张悦也去洗了。这次我们都没提用公共浴室。她很快回来,穿着那套浅粉色的睡衣,tou发shi漉漉的,坐在床边用mao巾ca拭。台灯的光晕染在她shen上,脖颈的曲线,睡衣下隐约的起伏,还有luolou的小tui,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。晚餐时喝的那一点点红酒,似乎在她pi肤下留下了淡淡的绯红。
我躺到她shen边,手臂自然地环过去。她shenti微微一顿,然后放松下来,靠进我怀里。mao巾掉在一边,shi发的凉意和水汽透过薄薄的睡衣传到我的pi肤上。我能闻到她发间和我一样的柠檬味,还有她shen上更细微的、属于她自己的温nuan气息。
沉默在房间里蔓延,但和之前那种紧绷的沉默不同,似乎多了一丝蠢蠢yu动的、粘稠的东西。晚餐时陈min那些意有所指的话语,关于同居、磨合、亲密……此刻像幽灵一样在昏暗的房间里游dang。它们没有带来不适,反而奇异地撩拨起某种被压抑的、想要确认什么的冲动。
是我的手先动起来的。指尖划过她睡衣的领口,chu2碰到锁骨下方那片细腻的pi肤。她轻轻颤了一下,没有躲开。我的吻落在她的额tou,然后向下,找到她的嘴chun。她回应着,手臂环上我的脖子,指尖无意识地刮ca着我的后颈。
一切都顺理成章。衣物在窸窸窣窣的摩ca声中褪去,pi肤暴lou在微凉的空气里,随即又被彼此guntang的ti温覆盖。我压在她shen上,感受着她shenti的柔ruan和接纳。yu望像chao水一样涌上来,冲刷着晚餐带来的复杂心绪,也暂时淹没了对周遭环境的警惕。
然而,就在我进入她shenti的那一刻,那该死的、清晰的“吱呀——”声,从床垫深chu1传了出来。
声音不大,但在骤然安静的房间里,却尖锐得刺耳。那不是偶尔的响动,而是随着我shenti下沉的动作,弹簧被挤压、摩ca发出的、富有节奏的、几乎可以预判的噪音。
我动作猛地僵住。shen下的张悦也瞬间绷紧了shenti,环在我背后的手停了下来。
我们同时屏住了呼xi。
房间里只剩下我们cu重而压抑的chuan息声,还有血ye在耳mo里鼓噪的轰鸣。耳朵像雷达一样张开,极力捕捉着门外的任何声响。
一片死寂。
但那种寂静,比任何声音都更让人恐惧。它像一层厚厚的、不透光的黑布,蒙住了这个房间,但我们知dao,黑布外面,可能有耳朵贴在墙上,有眼睛透过无形的feng隙,正在窥探这片寂静之下掩盖的动静。
“床……声音有点大。”我压低声音,几乎是气声,在她耳边说。
张悦没说话,只是轻轻点了点tou,动作微小得几乎感觉不到。她的shenti依然紧绷着,刚才的柔ruan和shirun似乎也随着那声“吱呀”而收敛了许多。
我尝试着,极其缓慢地动了一下。腰kua微微发力。
“吱——嘎——”
又是一声,拖得更长,更涩。伴随着这声音的,还有我们shenti结合chu1细微的、shi漉漉的摩ca声,在这被放大min感的听觉里,也清晰可闻。
我的额tou冒出了汗。yu望还在shenti里烧,但另一种更冰冷的、带着羞耻和恐惧的东西,正顺着脊椎爬上来。我想起王浩那句“隔音一般,晚上动静小点”,想起陈min调侃“怕吵到浩子他们”时那意味深长的笑容。他们知dao。他们可能一直在等着听。
张悦的手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,不是拒绝,更像是一种无言的cui促和焦虑。她也在怕。
我咬咬牙,试图找到一种既能继续,又不让床发出太大声音的姿势和节奏。动作变得僵ying而别扭,像在完成一项高难度的、 silen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