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就走，姜雍容正要松一口的气，风长天忽然回一把握住姜雍容的手腕，拉了姜雍容就走，“走，一去！”

姜云容额全是汗珠：“懂、懂了。”

“……”姜雍容，“姐妹失和，让陛下见笑了。”

只是眼神却是冷的，冷得就像他上穿的铠甲，坚而冰冷。

思仪看着她趾高气昂而来，丢盔弃甲而走，心里别提多畅快了，笑：“陛下也真是的！既然来了怎么一直躲在屋里，不早些出来帮主子？”

姜云容和其它贵女一样，入以来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宴上见过风长天几面。他穿着龙袍，遥远而辉煌，不可视，不敢多看，只留下一个“五官深邃，颇为英俊”的模糊印象。

“正常。”风长天，“换我有这么个妹妹，我也跟她和气不起来。我说都是一个妈生的，怎么你这妹妹跟你半点也不像？回回去隆德殿勾搭我都是送鸡汤，下次能让她换个别的送么？”

“骂谁呢？”风长天瞪她一眼，然后把年年连人带被子交给她，“你们主子这么能干，这点子事还用我帮么？”

“哦，就你骂她蠢货的时候。”

“所以才要学嘛。”

姜雍容心说你概不见人，鸡汤到是照喝不误？

“打牌”两个字，终于唤回了风长天的神志，他立即“哦”了一声，“今儿确实晚了，爷去摸两把就来。”

里人多口杂，谁知谁说了什么？人们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全哭无泪。

“是嫡女。家母已逝，现在姜家的家主夫人便是云容的母亲。”

却迟迟没有动静，姜雍容一抬，就看见风长天愣愣地看着她，眼神发直。

“……”姜雍容脸上微微泛红，欠行礼，“妾不知陛下在，御前失仪，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
“陛下？”姜雍容忍不住唤。

风长天一愣：“她不也是嫡女么？”

他的步子又大又急，走路快要飞起，姜雍容几乎是脚不沾地地被他拖了去，不由大惊：“陛下见谅，妾不会打牌――”

，这样你们就没事了嘛。”

风长天点点：“我就说，怎么差别这么大呢。”

“那还跪在这里干什么？”风长天抱着年年，俯下，凑近了姜云容，问，“等开饭呢？”

“妾、妾告退。”姜云容几乎是落慌而逃，人们连忙抬着翠辇跟上去。

“还有，以后再有谁来这里咋咋呼呼，吵得小皇子睡觉，全都给爷把脑袋提溜好了，爷每一颗都不放过，懂么？”

“妾还有奏折没看完……”

“你……”风长天的声音难得地和，手指了指她的面颊，“脸红了。”

姜雍容问：“陛下是什么时候来的？”

他不说还好，说出来姜雍容越发觉得尴尬，只觉得耳尖也微微发了，她连忙：“方才三位太妃来这里找陛下。”

是到此刻，骤然离得这么近，姜云容才发现他的眉极其飞场，鼻梁极其高，嘴角似翘非翘，好像总带着几分笑意。

像春天里的第一片花，柔柔的一抹红。

然后解释：“云容与我同父异母。”

“唔唔。”风长天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敷衍，姜雍容依然觉得他的视线颇为灼人，又：“说是寻陛下去打牌。”

红得可真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