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得上,他又怎么能那么快那么jing1准地找到她的记号,并且那么巧,就在危急时刻出现在她的面前?
一个巧合可以是偶然,这么多个巧合加在一起,就只能在空想中才能发生。
不过……她狐疑地打量了阿都一下。
她是花了点功夫才认出来的。
因为阿都鼻青脸zhong,看上去比之前在元元家挨审时还要惨些,一shen白袍早看不出本来的底色,手上的戒指、腰间的嵌宝小刀以及他shen上的那把长刀全都不知去向,整个人像是被洗劫一空。
然后她就感到脸颊一片温热,有人抚上了她的脸。
她想转tou,却发现shenti好像不再听自己使唤,变得浑顿而麻木,竟然无法动弹。
但肌肤好像有自己的记忆,这样的温度,这样的chu2感,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带给她。
“风……长天?”
她艰难地开口,连声音都是嘶哑的,hou咙仿佛很久没有用过,似乎都生了锈。
旁边的人没有出声,但离得这样近,她隐隐听到他极力压抑的呼xi声。
她的视野里能见到的只有阿都。阿都愣愣地瞪着她床tou的位置,两颗眼珠子好像ma上就要从眼眶里gun出来了。
抚在姜雍容脸上的那只手微微颤抖,忽地,他抽回了那只手,然后姜雍容听到了大步离去的脚步声,中途还不知踢翻了什么东西,咣啷作响。
阿都的眼睛睁得gun圆,嘴巴张得gun圆,脑袋追随着那dao背影转动,直到再转不动为止,又慢慢地转回来,愣愣地望着姜雍容,嘴里能sai得下一颗鸡dan。
“……他哭了?”
阿都疯狂点tou。
姜雍容慢慢lou出一个笑容,脸上的肌肉仿佛也十分滞涩,这个笑容费了点力气才展开。
但泪水却仿佛比任何时候都汹涌,直接从眼角hua落,渗进发gen里。
怎么……会哭呢?
自己都好奇怪。
那天她见到的真的是风长天,风长天真的奇迹般赶到了,这是惊喜中的惊喜,她明明该笑,该笑得比谁都开心才对。
“你什么也没看到,我什么也不知dao,懂么?”她的气息也不大稳当,微微颤抖,但声音平静,望向阿都的目光也很平静。
阿都继续疯狂点tou。
开玩笑,这还用交待吗?
他只恨自己看到时太过震惊,以至于没来得及闭上眼,活活目睹了猛汉落泪的现场,此刻十分担心自己会被灭口。
姜雍容这会儿也发现了,阿都两手被绳子捆在shen后,绳子的另一端则系在zhu子上。
这里是一间帐篷,样式和北缰的略有区别,屋子的正中供着香火,供着的是一截五寸来长的树枝,看不出什么形状。
片刻后,风长天的脚步声传来,紧跟着,姜雍容被扶了起来。
她全shen使不上半点力气,觉得自己像是一条ruan骨蛇,风长天可以任意将她随便ba弄成什么样子。
风长天也因此越发小心翼翼,姜雍容感觉得到他手臂上的肌肉紧绷,死死收着力dao,像是生怕稍稍用力便会弄疼了她。
“来,雍容先喝口水。”一碗水送到她的chun边,风长天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,“我想你昏迷了这么多天,一定是渴坏了吧?”
阿都在旁边dao:“那不能吧?你老人家一天十二个时辰,有十个时辰都钉在床边拿小棉花沾shi了喂水呢。”
风长天只当没听见,碗凑在姜雍容chun边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