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推开门,扬起淡淡的灰尘。薄荷叶的清香扑面而来,碧绿的常春藤爬满墙
,窗外透过阳光打在地上,平添一丝温馨。
银砂躲在他
后,两手攥着他袖子,眨着两只雾蒙蒙的眼珠,一脸迷茫的样子像个懵懂的小女孩。
“茯神堂位置偏僻,很少有客人,其他的客房基本用不到,便都改成丹房了。”
银砂才是不可控的最大变量,即便答应了他不随意杀人,但谁知是真是假,就算食言,自己也拿她没办法。
陈砚清没想到她会提及这个,目光闪烁了下,不知该如何开口,只好随便扯了个借口,试图敷衍过去。
“哈,师叔说笑了。”
“啊,是这样,其实我的房间还有一个位置,”姜灵槐顿了顿,“看这位姑娘年纪也不小了,我想是否需要……避嫌?”
那么,其他人都去哪了?
陈砚清微微摇
,心中疑惑,表面却未见异常,看似无心一般随口
:“独自一人打理这茯神堂,想必很不容易吧。”
姜灵槐看起来年轻,修为不过几十年,仅凭她一人的能力
纵偌大茯神堂的全
丹炉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“不必了,是野兽的血。”陈砚清心里发虚,抬手拦住她,微微摇
,“我们走吧。”
提到天极峰,陈砚清就想到一系列惨无人
的屠戮,以及一路血洗下来的,各种形状的尸
和血。他压下心中翻涌,下意识地看向始作俑者。
“咦?
上怎么有血?”姜灵槐眨眨眼,忽然注意到银砂衣服沾染的血迹,关切地上前一步,“我这里有草药,是受伤了吗?”
房间内饰很简单,一张床榻一桌一椅,除此之外并无其他,但因为各种各样的草木植物作为填充,倒也不觉得空旷。
陈砚清礼貌颔首:“多谢。”
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她俩对上视线,陈砚清稍稍放下的一颗心,不由得又悬了起来。
“这是师父留下的基业,我必须留下守住,毕竟,我除了这里也无
可去。”
陈砚清只能保证尽量不让她和人接
,更不可能让她和姜灵槐一起过夜,说不准第二天把人啃得连骨
都不剩了。
“此
西南方向四百步,便是药泉了。”姜灵槐望向窗外,抬手指了个方向,“传闻重塑
骨,再造经脉,
如何,师叔亲自去
验吧。”
这里究竟什么情况他并不关心,他现在要
的就是尽快修复
,随后
上离开,避免银砂饥饿失控将这里摧毁。
“怎么了,陈师叔?”姜灵槐见他状态不对,关切地走过来察看。
银砂不明所以,也歪
回望着她。
姜灵槐领着他们来到一层西侧的一扇门前,略带歉意地笑了笑。
木质楼梯在空中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,不知名的野花竞相开放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。
姜灵槐闻言,低
抿
笑起来,一缕发丝垂落,为她增添了一番灵动气息。
“这里是客房,唯一的一间。”
“原本是有帮忙打杂弟子的,但前些日子听说天极峰出了大事,他们连夜都收拾包袱慌忙走了。”
鸟,但除了他们三人之外,还没见过一只活物。甚至连只飞虫蚂蚁都没见到影子,更别提活人了。
炼丹是个大工程,从搜集材料到放炉时间,都是有讲究的,需要一番缜密的
心计算。
“我想不必了,这孩子……怕生。”
姜灵槐双眸弯弯,
了别却没急着走,而是目光扫向蹲在地上的银砂。
她目光放空,语气悠长,顿了顿,又
。
“好,那您休息,我就不多打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