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知了。”姜灵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，出一个秒懂的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 陈砚清猜测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，不过他不打算再费口解释，毕竟误会的那分也是事实，他们俩确实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姜灵槐向他稍稍欠，随即轻飘飘地掩上门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银砂趴在门口，在门里看她的背影。眼神直勾勾的，恨不得眼球黏在她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陈砚清初始还不明白她什么意思，直到她用手背抹了把口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银砂？”他见状不妙，出声唤她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唔，好香。”银砂了鼻子，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，有些遗憾地开口，“她上，有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－

        姜灵槐走出几步，双眸弯起的弧度逐渐趋平，温和的笑容也慢慢消失，灵动的双眼此刻一潭死水，卸下伪装，整个人变得呆滞而冷漠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从怀里摸出一个泛黄的本子，从发髻上下笔，翻开一页，着手记录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百年炉鼎，寒，割男、胞取出，碾磨作泥，四钱入药，其余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白化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笔尖悬在空中，迟迟无法落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姜灵槐苦苦思索，回忆起那个通雪白的少女，甚是怪异，自己一时竟看不出她是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什么，都是一味好药，她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。

        姜灵槐的眼中燃起一丝望，她来到银砂之前钻进的那个漆黑的房间，推门进入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间里空空，什么也没有，地板中央有一圈不自然的细微衔接，　呈现井盖一样的圆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咯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突然，木地板边缘一片微微翘起。姜灵槐顺势掀开，密密麻麻的眼睛显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地板下面竟长满了人眼，各自星星一样眨着，扇动着上下睫，漆黑的瞳仁骨碌骨碌转动，齐刷刷地望向她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后，这盘眼睛挪开一个隙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在其之后还长着一个人躯干，橄榄色的肚圆，膨胀了几倍大。子周围长满了人手人脚，手脚并用，在地上缓慢爬行。

        怪物逐渐向下退去，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显现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姜灵槐习以为常，顺着石阶向下走，来到地面之下，是另一个黑暗的空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数十间石室，横竖排列整齐，像监狱一样围着铁栅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