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人猝不及防，白玉一般的脸上立刻呈现一个手掌印，由白变青变红，格外的显眼。

“祖母，您这想太多了吧。”他苦笑一下。

“我突然觉得我活的久一点真是方家之福。”她说，“要不然我把我知的告诉你，咱们方家是不是就永远不出这个局了？”

方承宇苦笑摊手。

“你那选叫什么选？”方老太太冷笑，

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干脆的正面选择，选的还是大姐二姐。

或者嬉笑脸。

谁信啊！

“祖母这种事怎么可能。”他会拒绝回答。

“祖母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，我说了你要听的你信，然后气愤骂我，我说了你不想听得，你还是气愤要骂我。”他说，“既然这样，何必问我啊。”

方老太太怔了怔，旋即又竖眉。

方老太太伸手抚住他的脸。

“祖母不能这样假如。”他会痛苦的说。

“我知忠孝难两全，但同样是姐妹，你未免对她们也太狠心了些。”方老太太哑声说，“我一直不想说，也不想去想，你从鬼门关爬了回来，子越来越好越来越能干，但有时候你这乖巧明媚的下，总像被厉鬼俯一般可怕。”

他的嘴角也有血慢慢的下来，沿着下颌滴落在素白的衣领上，如同梅花点点。

“你！”方老太太竖眉，又冷笑，“你这个回答真是两全。”

方老太太没有笑，也叹口气。

“我没有无情啊。”方承宇眼睛笑说，“我是让姐姐们自己选的。”

方承宇了嘴角的血。

这种回答不是标准的回答。

“祖母既然看透了，就应该相信我答的话。”方承宇说，认真的看着方老太太，“如果真有那种情况，九龄一定会让我救大姐二姐的。”

“不会啊。”他说，“有九龄在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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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知你不是那般无情的人。”她说，“我也知咱们方家日子以前不太平，将来也不太平，你要什么祖母肯定会跟你一起的，只是你的姐姐们就算了，生在方家，她们已经够倒霉了。”

方承宇立刻眼睛弯弯的笑了。

方老太太带着几分感慨。

“祖母，世上的事哪有能两全的。”方承宇叹口气说，少年人的叹气总让人觉得有些好笑。

“那是我看透你了。”方老太太喝。

祖母您知我不知的，因为知太多您就想得少。”他说，“而我不知，所以想得多也敢想。”

这大约就是那句当局者迷理吧，因为她知方家依仗的来历，所以敬畏而信任，所以不会也不敢去质疑什么，但方承宇不知，所以站在局外敢想敢看也想的清楚。

按照常理他应该非常为难的摇。

第三章自己的选择

“救大姐二姐。”方承宇毫不迟疑的答。

“我想太多？”她竖眉说，“那我来问你，如果云绣玉绣她们和君蓁蓁都被抓了，只能救一边，你救谁？”

听他提到这个名字，原本笑的方老太太神情一沉，忽的扬手，啪的一声狠狠的打在方承宇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