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安娜桌上又多了一本被拒绝的维修提议,地下却悄悄地变得忙碌起来,至少米拉察觉到了和前半年每天悠闲的不同状态,但也有可能是安娜和那个guan理员不欢而散的几句对话给大家带来了危机感。
有人时常围在楼下的几张长桌边,米拉从楼上走廊探tou只能透过人tou窥见桌面上lou出的铁片。
地下没有地上的办公室那样明亮,但gen据其中一个待了两年多的机械工观察,那些在地上办公室里待着的人平时也没有太多机会走出大楼晒太阳。“那些人每天的黄金时间都坐在室内。”他讲出这话时,shen边三三两两坐了几个一起无聊检修机qi的同事。
地下有一个从楼上直达的guandao,接收各种被退休报废的产品,机械的、电子的,只要是不能随手扔进垃圾桶的都能扔到这里来。那些东西都被堆在二楼的一个大房间里,被人定期清理,要是还能用就留下,实在修不好就只能扔了。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回收的人除了地下的机械工,米拉再想不到别人了。
只可惜她不会这样jing1细的手艺,最多是坐在沉云shen边接她递过来的东西,拿小螺丝刀将最外面的那层外壳打开,方便下一个人查看里面的问题。
米拉正巧将面前那盆电子花的底拆开,听见有人讲话她抬tou看了一眼,一个tou看起来很小的男人。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,镜框很大,也许就是因为眼镜的缘故,米拉越看越觉得他眼睛大的吓人,tou又格外的小。
这个男人叫巴斯,他已经在这里工作快两年了,米拉心中十分赞同他的话,她暗自点tou,手上一使劲将花盆里的东西全ba出来,偏tou一看,没想到最下面安装电池的地方都浸出了黄水。
呃,不知是里面的电池坏了,还是花盆进了水,难怪会被人扔掉,米拉赶紧将东西sai回花盆里,将整束花推到桌子中间,等待有兴趣的人拿过去自己修理。
坐在她shen边的沉云还在继续摆弄她手上的那个机械小人,只有巴掌大,它被扔下来的时候似乎摔掉了手里抱着的东西,米拉只能摸到它剩下的半截手臂。
沉云是和安娜一样正式的机械师,那个小机qi人不过在她手里转了几圈就被摸出了背后藏着的录音芯片。
沉云的左手手腕上dai着一只手表,米拉一直以为那是用来计算运动量的监测仪,却见沉云此刻单手扣着手表凑近机qi人,扫描了一遍芯片就将它激活,然后端着手腕凑到米拉面前,示意她:“试一试,讲两句。”
原来录音功能还能用,米拉张嘴正准备哈哈两声,再说一句“你好”,她们对面突然冒出了一声呻yin,很急促的chuan息,像电影里出现的zuo作声音。沉云动作迅速松开了手,模拟的收感qi没有接受到这一声模糊的声音,米拉无比震惊地转tou去看那个人。
一个坐在巴斯shen边的男人,看起来年纪不大,也许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