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。”费利不得不放弃挣扎，他嘟囔着，能感觉自己的脸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猫小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费利立刻埋吃面，澄心自己了拌面条的肉酱再加上热腾腾的面条，桌上这三人都在雪地上玩了一下午，早就饿得胃里空空的，现在待在温的室内享受热食简直是另一种极大的享受。只是他心里藏着事，再美味的食物也变得乏味，他的眼睛渐渐从碗里的面条移到了手边的桌面，那里躺着他黑屏的手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当然会啦，”盈川咯咯地笑起来，“回来之前给我打电话，我要迎接最爱的小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以及，”她补充，“少说些话，女孩们喜欢安静的男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在他妈的份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太棒了，这一切都很好，费利无言地抽出纸巾将那面条捡起，再抬眼就看见母亲一脸有趣的表情，仿佛在鼓励他们其中有人再多说一点。费利清了清嗓，非常正式地反驳她：“澄心女士，我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澄心盯着他，仿佛在期待他能够喋喋不休，讲出许多生动的情节，奥顿莱尔哪有什么生动的故事，他只和米拉真实地见过一次，相了不到五分钟。倒是对面那个人，他有，他着自己的名字和米拉出去晃悠了半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尽量展现你绅士的一面，”见他紧闭嘴，澄心挥了挥手，不再追问，“恶作剧可不会让你看起来有魅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虽然你可能不关心，不过我还是决定告诉你一声，”电话那清晰地传过来盈川轻快的语调，“我下周周末就回去了，到时候我要在房间里彻夜唱歌，让我的鸟到乱飞，然后再去学校旁边的冬季嘉年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奥顿莱尔脸上的开心迅速枯萎，反而澄心弯起嘴角，显然面前的面条已经不再有那么大的引力了，她好奇追问：“然后呢？进展如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记得之前我告诉过你，不要作弄喜欢的女孩吗？最后别人还以为你的示好是在和她开玩笑，回家的时候哭得……”她回忆着费利的黑历史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家都想着第四周再回去玩也不迟，正巧嘉年华也是这样想的，新年假期里游客少，每天的运营设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，为了引更多的游客便趁着大家还不想出门的时候提出优惠价，等天气最冷的几天过去，街上的餐馆和商点开始营业，它自然就涨价开始迎接新年后的人消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费利有喜欢的人了。”坐在他对面的奥顿莱尔突然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有！”费利激动地叫起来，他的声音因为紧张变得尖利，可他知自己的抗议于事无补。

        进展，什么进展？米拉还不知这世上有他这样的一个真人，奥顿莱尔咽了咽嘴里，低声回答：“我们刚认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吃了将近一刻钟的餐桌上突然陷入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安静的男生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已经不知是多少年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，通话另一端的盈川大声反驳：“如果是这样，我就不提前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吧，”她摆了摆手，即使费利用如此响亮的声音总结着，她只盯向费利嘱咐他：“希望你会收起你那些恼人的恶作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的很对，”米拉立刻接受，她低盯着自己脚尖上要掉不掉的拖鞋，“那这次行动我批准了，我提前三天回去，到时候我们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妈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盈川是一个慢子，什么都不着急，没事就打算回家待着，唯独在玩儿上面放了一些心思，她口中的嘉年华是每年冬季才会开张的游乐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闹一整天了，够了你们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代我问候可爱的小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知了。”费利了太阳，感觉到偏痛开始敲打他的骨，不仅是因为这件没有解决的事，还因为手机里的消息没有回音。

        米拉已经不记得昨晚是否有收到奥顿莱尔的消息，至少和白雪看了一场电影再回房间睡觉前，她都没有想起。第二天接到盈川突然的来电，米拉在楼梯窗前找到了她遗落的手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申请参加吗？”盈川持续诱惑她，“嘉年华现在有学生优惠，只要成人价的四分之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而且现在正在他妈的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新年第三周再回去也不会晚的。”米拉想起离开学校前经过的那片正在搭建灯光装饰的空地，她手里着手机顺势坐在窗台上，脚下的拖鞋在脚尖上着。

地伸手推盘子，然后被澄心打在手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费利转眼想到自己的神，他琢磨着，也许什么时候可以向米拉展示一番，而奥顿莱尔想到了什么不得而知，但晚上睡觉前他又一次站在房门前促，新年后第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去和米拉讲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再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费利用高亢的音调开口，让澄心停了下来，她叹了口气，“多多出现在你喜欢的人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对面的奥顿莱尔隐约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，费利下定决心不再放过他，“妈妈，他也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妈妈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无辜的面条因为他激动的手势蹦到了餐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才不会，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