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劳永逸。把这个女人从生命里完全剔除干净，然后去迎接新生。所有和你作对的人，都该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手机的光终于熄灭，同时窗外的余晖也散尽，他和艾子言陷入黑暗里，沉默着谁都没有再言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砰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嘶哑，不复往日柔和。

        高高在上的魁首大人，所有人都以为他没有一刻是脆弱的。只有艾子言知，他哭过，不止一次，在韩素澜失踪的时候，在发现韩素澜爱着别人的时候，在被背叛的时候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房门被猛然推开，那叫他们朝思暮想的人就出现在眼前，她急促地呼着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疯了。”杜嘉麟的脸色很差，他冷冷地训斥：“这样纵容她，只会被她死死拿注，尊严全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多想掐死那两个野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在囚禁着她，她也在塑造着你。你觉得左右她逃不掉，放任一些也没什么，却没想到她的翅膀越来越，飞得越来越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有杀她，只是要宰了那几个夫，她竟然敢，拿自己的命威胁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杜嘉麟的牙齿咬紧了。他抬手抓住自己的短发，把埋进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杜嘉麟抱紧了自己的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，杀啊。”艾子言的声音好轻，轻得几乎听不见，如梦一般，逸散在他耳边，“杀光她喜欢的人，杀死她的心，然后，杀掉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，对。你舍不得她，你爱她。”艾子言弯起，绝望地笑出声，“哈哈，你爱她，我爱她，我们都爱她，都爱她。但还有其他人爱她。她选不出来，所以她索不选了，这不是很好吗？所有人都能得偿所愿，皆大欢喜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狐狸抬起，代表着野兽的眸子闪烁着幽幽绿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它的四肢开始变幻，漂亮的逐渐收缩，化作光的肤。利爪消失，五手指摁在屏幕上，他缓缓抬起，面色漠然不像活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梦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。不行。”艾子言摇，银白色的发尾在空中划过一弧线。他眼神空，形容憔悴，除了一件拿过来遮挡的破烂的白大褂，什么也没穿：“她会死……不行。和谁在一起无所谓，只要她活着，在我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，怎样都无所谓。男人算什么？给她送男人都可以，送女人也可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目光逐渐阴狠，呼也逐渐愤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当然不到……你上全是她的烙印。她不喜欢烟酒，你就不碰烟酒。她不喜欢你玩女人，你就不玩。她不喜欢你强势，你就收敛牙齿和爪子，她不喜欢血腥，你就把那些肮脏的东西藏起来，把老东西们的龌龊事都藏起来，不叫她看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是啊。”杜嘉麟说，“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呢？把她抓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，放手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可能！”杜嘉麟的脸色霎时阴沉，“她是我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垂下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承认吧，阿麟。是你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宛如厉鬼，字字滴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多想锁住她，让她我的，让她那双眼睛除了我以外看不到任何人，让她的嘴巴除了我不能和任何人说话。可我忍住了。我给她自由，给她权力，给她想要的一切。我甚至眼看着她和其它男人结婚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很久很久之后，艾子言的手机终于亮起。他动了动因为长期维持一个姿势而十分僵的手指，忍着酸痛去输入开机密码，却在下一秒，听到了钥匙打开门锁的声音。

“那么爱，超过所有的一切。除了她，我没正眼看过其它女人，为了她，我去了队，拼命建功，用尽全力站稳。我不是没有望，也不缺女人，可一想到她会伤心，我就对其它女人充满了厌烦。我甚至没计较她曾经有过别的男人，我只想要她忠于我。这有什么错吗？我还不够宽容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蓝：【我回来了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能忍受没有她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坐在墙角的男人摇了摇。他张嘴，因为入冷空气而咳嗽两声，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又过了很久的寂静，他才终于平复下来，又把目光投向艾子言：“你呢，你怎么想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杜嘉麟牙里挤出两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