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连忙追问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女生一进来就直奔这边，你们没瞧见刚才和洪致远聊得火热的女孩子吗？”那人笑容更深，“那可是覃家小公主亲自选的跟班，不仅常年住在覃家，去育英也是给小公主陪读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众人恍然大悟，这才意识到方才在角落坐着的那个竟然是覃家赫赫有名的小公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若是惹了覃珏还好说，”那人继续爆料，“但覃家小公主最是护短，且看吧，他的快乐很快就要没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宴倾站在长长的走廊有片刻怔忡。两侧都是休息室，她压不知覃与和洪渊去了哪一间，今天来的都是S市有有脸的人物，她不可能一间间关着的门敲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颓唐地靠墙站着，低垂的视线落在脚下厚实的地毯花纹上，只觉得整个人的气神都要被抽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从那个雨天被覃与捡回去至今，三年多的时间，即便可以表现得很好，她仍旧不适应这种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上场合。前十四年杂草一样的人生，突兀地被套上华服放进截然相反的生活场景中，她就像是一只穿着蓬蓬裙踩着高跟鞋的小丑，时刻担忧着自己一时不察摔个狗啃泥引来哄堂大笑。越是待得久，越发清晰地看见那划开自己和其他人的鸿沟。

        门当对。

        洪渊告诉她，要有自知之明。

        自知之明。她没有吗？不，她当然有。她只想顺利待在主人边，一条不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罢了。这还不够有自知之明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宴倾捂住脸靠墙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女士带着胥燃出来就见着这样一幅场景。她眯眼看了看那校服，迟疑地出声：“宴倾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墙边那人抬看过来，漉漉的一双眼在灯照耀下晶亮十分清晰，哪怕她迅速干泪起，赵女士的脸色还是沉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赵……”宴倾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覃与，这位老人即便年华不再依旧能够窥见年轻时候的雷厉风行，哪怕如今外表再如何温和优雅，那双眼仍旧鹰隼般锐利，似乎能够轻易将人看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找小与？”赵女士其实压不用问，这个被孙女任捡回来留在边作伴的小野猫，这三年来早被孙女成功驯化成了一条听话又黏人的小狗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能出现在这里，除了找覃与赵女士压不他想。

        宴倾垂着眼乖乖点。

        相较于接更多的覃珏，她其实更害怕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覃。对方从第一次见到她，那双明亮的眼睛就好像已经将她看得不能更明白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今她的那些阴暗心思，那些贪妄执念，更是不敢在她跟前一丝半毫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女士皱眉吩咐后的胥燃：“去查一下监控确定小与进了哪间休息室，你陪她过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的。”胥燃走上前来，“同学，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在这里等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