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就往更衣室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程哥，你怎么就被个小鬼打成这样啊。”有人在旁边抿着笑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闭嘴。”段成程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，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真看不出来，打人的动作那么娴熟，简直是个不良少年。

        进屋带上门，凌思南松开手，凌清远乖巧地站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回事，嗯？”她双臂环，睨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怎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元元。”凌思南突然搬出了这个称呼，摆起姐姐的架子，“你这样，我要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凌清远没敢和她对视，目光撇向一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……打了一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一拳能叫一拳吗？！”凌思南咬瞪他，“无缘无故打人家什么？还跟到这里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和他到这里什么？”他居然反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也知了吧，这是舞蹈练习室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门口那么大的‘时翼街舞团’的标志，你不识字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凌清远拧眉：“舞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才注意到凌思南的打扮，上是一件紧小背心，圆鼓鼓的被布料兜着，腰际出一小片雪白的肚脐，下是一条紧短，外面系着一件亚麻衬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为什么拿着你的裙子？”他还是眉峰紧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水被他打翻了，让他拿我裙子到隔店里烘干一下，不然我还得一回家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时间陷入沉默，只听到门外响起的音乐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姐姐……你街舞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重点不是这个！”凌思南一时间有些慌乱：“反正你要出去跟人家歉！知吗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姐姐……”声音忽地下来，每个字的尾音都带着气音，凌清远一边叫着她，一边微微耷着角，脆弱的线绷直，少年轻轻地往她上靠。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凌思南听着他嗓，见他清俊的眉目之间带着委屈，不由地静下来听他说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看到他拿着你的裙子，你又不在……以为他对你了什么……”凌清远伸出手臂，偷偷摸摸顺手把凌思南收进怀里，“那我能怎么办，你要是有事……我哪里来的理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凌思南倚着弟弟的口，听着膛里传来的迫切心声，原本心里早就打好的训斥草稿，一下子就被得满天飞，等她再捡起来的时候，已经不知哪句才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也不能随便打人。”她想了半天，生地挤出一句，手摁在他前，抬起来：“要是先问个清楚，也不至于这样误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着急。”凌清远两个字概括，“生怕你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