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你都在想什么呀，我就是来舞的，而且又不止我和他两个人。”凌思南轻轻敲了下弟弟的脑袋：“记住他是我哥哥，哥哥你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是你弟弟呢。”凌清远撇嘴，低咬了她的下一口，“你对我也没什么戒心，何况和他相这么久了，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凌思南的脸腾地红了，“你别乱说，那不一样的……”她又不是有男人就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他喜欢你。”他一针见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啊，他老早就说过了。”意料之外，凌思南早就知情，“不过我拒绝过了，现在我们就是好兄妹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多‘好’？”凌清远抱紧她，两个人严丝合地紧贴，“有没有‘好姐弟’那么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凌思南被弟弟搂在怀里，上一片酥使不上劲，轻哂，“你有没有闻到一酸味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里。”凌清远毫不掩饰地指指自己心口，“醋缸子打翻了。”停滞了片刻，他又弯起嘴角——“要姐姐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凌思南忍俊不禁：“别人是坛你是缸，你家怎么连醋缸子戏都这么多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回我问问它，估计潜规则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被他这样没个正经地回应，凌思南想生气都找不到地方使，笑得停不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段成程手里还拿着冰块，斜靠在镜子上，一手抓着把杆，见到更衣室的房门打开，眼神投了过去，看向迎面走来的凌思南和凌清远。

        其他几个舞者都在练习，就他和另一个编舞在一旁休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凌思南走过去，顺手接过他手上的冰块，帮他按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弟弟弄错了情况……”她眼带歉意，“对不起啊，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声“哥”又又绵，哪怕活火山都发不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凌清远听着，脸色板得更糟糕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都没被姐姐这样撒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还叫他“哥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就是打一拳吗。”凌清远抬眼，往常内敛的眸光此时异常有攻击，“让你打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凌思南猛地转回，“你说什么鬼话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凌清远表情气得很，“我是不小心出手狠了点，但是也事出有因，这件事是我的，跟姐姐没半点关系，没必要你和他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呵。”段成程冷笑，“你也知没必要她来歉，倒是很有男子气概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废话，他又不是卖姐求荣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成全你。”段成程放开把杆，迈开步子走到凌清远跟前，两个人高差不了多少，四目相对，连眼神都是如出一辙地冷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打了不要打了，要打就去练舞室打……”凌思南双手合十和稀泥，然后发现这个梗好像不适合放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该死，这里真就是练舞室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凌思南扶额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前两个人还真就没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围舞的舞者也都停了下来，有人出声劝解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两个男人这时候争的就是一口气，气氛紧绷，箭在弦上一即发。

        段成程抬手按在凌清远的肩膀上，轻轻拍了两下：“小孩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