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盘山路口,才咬了咬
,愤懑不平。
“那个玻璃餐刀,哪儿来的?是不是以前哪个小姑娘送的?”说完她又猛拍一下方向盘,惊得李凭瞳孔紧缩。
“就说你是个男狐狸
吧!小小年纪就会看直播刷礼物了!我差点被骗,还以为你真是不近女色呢!”
李凭愣了一下,然后笑。
把收回去固定
发的水晶刀取下来,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“你没仔细看过?西湖那次之后,我以为是重名。后来想想,这也太过巧合,就托人查了查。”
他手指
着的刀柄上,刻着秦陌桑。
要命,她咬
。这可真尴尬。当年定制时没注意,把真名而不是化名刻了上去。
“本来,斩鬼刀的介质,也不一定非要是它。但既然有缘……就用习惯了。”
他往后靠着椅背,显得确实虚弱,但那抹讨人厌的笑意还挂在嘴边。
“那时候我失眠,拿你的直播当
眠背景音,特别有用。”
“你要点脸!”她把盘山路开出赛
感,心里五味翻腾。最关键的那句话,她还没讲。
“他不只和你说了这个吧。”突然李凭开口。“是不是还说,命数有天定,让你认命之类的。”
空间寂静到能听到车轮碾过碎石的轻微震动,过了一会,她才从腹腔里发出一个“嗯。”
李凭不说话。良久,他才将脸转过去,看她。
开车的手被目光浇灌,这无尽的盘山路没有尽
。如同一个荒唐的无限重复的单机游戏,他们只是两个被程序困住的NPC。程序命令他们组cp,他们就成了一对。就算分手,也拆不开他们互相绑定的初始设定。
这就是能看见命绳的悲哀。在绝对的概率面前,人的挣扎如此
稽。
但,真就是如此么?
“人不可能算尽天命。天命随时变动,也随人而变。”
他说得缓慢,疼痛在腐蚀他的心智。而离药效过去,还需一段时间。
“其实当年,我……曾经称为师父的那个人,是想接李雠上山。因为他天资更好,而我那时候法力尚未觉醒,也不曾梦到前世。没人知
我是‘财神爷’,只当是瘟神。但他后来选了我,说我那天站在院门外自己看风景,一个七八岁的孩子,眼睛里没有活气儿。他知
,那个家里没人待我好,觉得我更可控,就舍弃李雠,选了我
徒弟。”
“当然,这都是后话。当年我在山上,很受照顾,把那当成家。初一十五过节,有新衣服穿。儿童节,他还下山,带我们几个小的逛游乐园。”
“他穿
士服,不好意思进去,就乐呵呵坐树底下,等我们玩好了回来,买冰激凌,吃了,回山上去。我亲生父亲,是个人渣。在我心里,其实师父,就等同于父亲。”
李凭闭眼。
“我,杀了他两次。”
“所以,和谁遇见,和谁错过,可能由不得我选择。我能选的,就是跟着本心走。”
“所以李凭,你为什么选择,和我。”
她又问一次。比从前心态稳定得多,不再患得患失,更多是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