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    但这时秦陌桑从他面前走出来，手里甩着刀，用刀背拍拍他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让你村口的看门狗退出去。”她反手拿刀，刃贴着他耳际，上下划。“现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敖广瞪着她，她也反瞪回去。几秒后，他对着衬衫上卡着的收音下令：“退出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车留下，钥匙给我。”她伸手。敖广腰：“在兜里，自己拿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啪。秦陌桑扇了他一巴掌。敖广啐了一口血，对她笑得邪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就喜欢被美女打。来，这儿，再来一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笑过了，乌青的眼下透着恨意。“别以为沾了‘无相’的边你就高贵，倒贴财神爷感觉怎么样？他今天和你上床愿意罩你，明天翻脸就杀了你。知他为什么叫艳刀？因为他天生没有七情六，家里送他去山上修行，他就十六岁发疯杀了自己师父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秦陌桑握刀的手发痛。她想起那晚李凭站在楼下等她，抬眼时目光像雪纷纷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像站在原地等谁，等了很多年。那人只是忘记来了，他却一直没走。

        瞧见她表情变化，敖广像是得到极大满足。如果不是被刀抵着，他一定笑得前俯后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哎哎，你不会已经上了？我说得迟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醒醒吧。”敖广那张致又邪气的脸就在她眼前，相的人工美放大到极致，全是雕琢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给‘无相’卖命，不如跟我干。我从小玩儿钱，十八岁上华尔街炒币，现在敖家话事人，靠的也是真本事。而且……”他不要命似地往前一步：“我也对你感兴趣。比你好看的我见多了。你哪儿引他，能让他破戒？是那方面特别厉害？还是特别会叫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后膝弯被踹一脚，他半跪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tm废话。”秦陌桑目光冷。“听说你在找长生印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敖广戏谑眼神瞬间收起，双目微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谁告诉你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看来我猜对了。这么说吧，长生印在我手里。”她也角上扬。“想要，就把三途川关了，剩的钱给你雇的高中生和死者家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有病吧，跟我讲条件？长生印在你手里，有证据吗，给我看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证据就是，我能逆生死，改阴阳。”秦陌桑一字一句，按着方才南浔教给她的话术说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十年前，我见过松乔的母亲，上一辈傩术传人。在十八梯的蓝莲花刺青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敖广的脸瞬间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03

        南浔的刀依旧抵着敖广的脖子，秦陌桑走在前，坐上驾驶座，副驾驶门一开，杀特女孩也坐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多穿了个牛仔外套，兜里鼓鼓，都是钱。低着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    秦陌桑瞧了她一眼，没说话。车子发动，忽地一把枪抵住她的后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后视镜瞧过去，她看见南浔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下车。”南浔架在敖广脖子上的刀已收回，对方正着口哨理衣服，对秦陌桑wink：“我这小助理，还不错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南浔是敖广的人。她被算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意识到这一点时秦陌桑的心凉到底，旁的女孩也没反应过来，脸煞白，在座位上愣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下车！”南浔吼，枪口更深地压在她背上，咔哒，是上膛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