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止了偷窥，并施加了惩罚。但为什么，我心里没有一点轻松或感激，反而堵得更厉害？他的暴力，他的掌控，他理这件事时那种理所当然的、主宰一切的态度，让我感到另一种更深的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谢……谢谢浩哥。”我最终还是挤出了这句话，声音干巴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客气啥，一个屋的。”王浩咧嘴笑了笑，那笑容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显得有些狰狞。“行了，我出去吃饭了。你看好弟妹。”他说完，转着口哨走了，留下我和一片狼藉的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回到主卧。张悦坐在床边，已经换上了睡衣，但发还是的。她抱着膝盖，把脸埋在臂弯里，肩膀微微耸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走过去，想抱住她，手伸到一半，又停住了。我不知该说什么，什么。安显得苍白，愤怒无发，连碰都显得有些不合时宜――她的刚刚在门板另一侧，被一个猥琐的目光觊觎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都听到了？”她抬起，眼睛红红的，脸上还有未干的水痕，分不清是洗澡水还是眼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我在她边坐下，隔着一小段距离。“王浩他……理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朱鹏他……真的……”她声音发抖，说不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王浩说是偷窥，趴在门上。”我艰难地复述，每一个字都像刀片划过咙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悦猛地打了个寒颤，把蜷缩得更紧。“恶心……太恶心了……我好像……好像听到外面有声音，但水声大，我不确定……我就赶紧洗完了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后怕的哭腔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伸出手，这次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。她没有躲开，但依然僵。“没事了，他……王浩教训过他了，他应该不敢了。”我只能重复这苍白无力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王浩他……”张悦顿了顿，声音低了下去，“他刚才……好像生气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我不知该怎么评价王浩的行为。他的愤怒是真实的，手段是有效的，但目的呢？仅仅是为了“正义”？还是为了巩固他在这屋里的地位，展示他的力量，甚至……在张悦面前扮演一个“保护者”的角色？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念让我不寒而栗。